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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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許昱和季周川一首彈完了, 潘偉才回覆蘇原久。
潘偉：沒聽說過啊
潘偉：我查查看
許昱這時一副開心的樣子走過來，蘇原久先把自己的手機收起來，把許昱的手機遞過去。
而許昱接過手機, 看都不看他一眼，又走了過去，走到季周川身邊。
季周川：“錄的給我看看。”
許昱：“嗯。”
剛才回蕩在廳裏的聲音，此刻從手機裏傳了出來，蘇原久站在一旁, 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兩人, 互動往來。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蘇原久收回視線，把手機拿了出來。
是潘偉發來的消息。
潘偉：不知道啊沒查到
潘偉：沒見誰稱季周川為拙劣先生，你哪兒看到的？
蘇原久打字：偶然聽到的, 你在哪裏查的？
潘偉：微博查的，我現在基本把微博當搜索軟件，基本什麽都能查到, 比搜索軟件好用
蘇原久回了個好, 就點進了微博裏, 那天發了一條微博之後，今天他第二次點開，忽略下面一大串沒有閱讀的消息, 他直接點進了搜索裏, 然後輸入“拙劣先生”。
點擊搜索了之後, 下面出現了許多微博, 但沒有一條是有用的。
蘇原久又輸入了“拙劣先生季周川”，相關為0。
他想了想，又輸入了“拙劣先生蘇原久”，相關也為0。
蘇原久直接把微博後臺清了。
“晚上怎麽吃？”季周川突然問。
蘇原久把手機收起來，見面前兩個人都朝他走了過來。
季周川在一米開外停下，而許昱卻很自然地走到他身邊站好。
蘇原久轉頭問許昱：“你想吃什麽？”
許昱：“都可以。”
蘇原久：“吃香辣蟹嗎？”
許昱搖頭：“不吃。”
沒等蘇原久問為什麽，季周川突然說：“吃什麽香辣蟹啊，你不是不吃海鮮？”
蘇原久：“他喜歡吃。”
季周川噎住：“得。”
許昱這時搖頭：“我不吃，吃其他吧。”
兩人這一來一回的，季周川嘖了一聲：“我怎麽覺得我有點多餘，要不是得盡地主之誼，唉，”季周川搖搖頭，擺了一下手“走吧走吧，別在這糾結了，我帶你們吃好吃的。”
季周川帶兩人去了建市一家很有名的中餐私家餐廳，許昱和蘇原久都是話不多的人，所以這一頓，基本都是季周川在說話。
偶爾的蘇原久應兩句，再偶爾的許昱應兩句，等到快要吃完，季周川看著對面坐著的兩個人，突然搖搖頭，說：“你倆平常待在一起悶嗎？”
許昱聽著擡頭看了季周川一眼，看起來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而身邊的蘇原久開口了。
不過他不是回答季周川的問題，而是順著季周川的話問許昱：“你和我待一起悶嗎？”
許昱搖頭：“不悶。”
季周川小聲地罵了一句：“我問什麽呢，我這不是找罪受。”
話雖這麽說，但季周川還是說：“你們平常都聊什麽？”
回答擔當蘇原久說：“什麽都聊。”
季周川啊了聲，刻意問：“聊音樂嗎？”
蘇原久兵來將擋：“聊。”
季周川：“我以前和你聊音樂的時候，你都不愛聽的。”
蘇原久擡頭看季周川：“你誰？”
“哈哈哈哈哈哈，”季周川笑起來：“行行，可以可以。”
想來蘇原久憋了一下午，季周川被這麽一懟，竟然覺得挺有意思。
他往桌子那邊靠一點，問許昱：“蘇原久有時候嘴巴可厲害了可猛了，你體會過嗎？”
好像確實想起一些事，許昱點頭：“嗯。”
季周川又問：“他其他時候猛嗎？”
“季周川。”蘇原久突然喊名字。
“對不起對不起，”季周川把飲料拿起來，當酒喝下：“我有點上頭，別在意。”
許昱也低頭喝了一口飲料，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等他把飲料杯子放下，蘇原久問他：“你還喜歡他嗎？”
許昱問：“季老師嗎？”
蘇原久點頭。
許昱：“為什麽不喜歡？”
季周川哈哈哈地笑起來，給許昱續飲料：“不懂了吧，我走的是實力路線。”
不僅是實力路線，季周川年輕時候的采訪和綜藝更是口無遮攔，什麽玩笑都能開，許昱看過不少，今天這點，根本不覺得什麽。
把杯子裏的飲料喝下，三個人就出了餐廳。
天看起來快要下雨，剛出大樓，蘇原久就問許昱：“冷嗎？”
許昱搖頭：“不冷。”
冷不丁的，季周川突然湊過來說：“我冷。”
蘇原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季周川笑著又遠離蘇原久。
許昱低頭咳了咳，擡手整理了一下並不需要整理的頭發，不讓他們發現他快憋不住笑了。
季周川是自己開車來的，上了車後季周川問：“去哪？”
蘇原久：“先送小朋友回去。”
“哪有小朋……靠，”季周川笑起來：“我他媽今天必被你酸死。”
季周川話音落，車裏的小朋友說：“我住維亞酒店。”
季周川換了條車道，開口問：“許昱，他叫你小朋友，你叫他什麽？”
許昱說：“老朋友。”
季周川：“哈哈哈哈哈，你倆情趣還挺有意思啊。”
許昱和蘇原久是一起坐在後面的，季周川說這些話時蘇原久並沒有反駁什麽。
而從今天發生的一切看來，蘇原久還有由著季周川來的意思。
許昱轉頭看著窗外，開始胡思亂想。
大概是車裏有點安靜，季周川放了音樂，他不放其他的，放的就是許昱的歌。既然放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季周川開始和許昱聊音樂。
沒多久，車就在酒店門口停下。
許昱往前靠一點：“謝謝季老師。”
季周川：“不客氣。”
許昱轉頭也想和蘇原久說什麽，但蘇原久卻先開口了。
蘇原久：“我送你上去。”
季周川回頭：“送他什麽玩意兒？”
蘇原久已經把門打開了：“你有問題？”
“沒～有～”季周川笑著轉頭，大概是見許昱已經下車，季周川開始肆無忌憚：“我把車停前面，半小時一小時的沒什麽問題，不過你搞快點啊。”
蘇原久懶得理他。
許昱在酒店門口站了一會兒，蘇原久就過來了，兩人一起走進去，再一起等電梯。
“這幾天什麽安排？”蘇原久問許昱。
許昱說：“明天要去談電影的主題曲，就是我小時候的那個老師，我跟你提過的。”
蘇原久：“樊期？”
許昱點頭：“嗯。”
“要很久嗎？”蘇原久突然說：“我外公想見你。”
許昱聽後緩緩轉頭，緩緩把視線落在蘇原久的臉上：“你外公，想見我？”
蘇原久：“嗯。”
許昱不自然地咽了一下口水，正好這時電梯來了。
兩人走了進去，等電梯門關上，許昱有點緩過來了，他問：“你外公為什麽想見我？”
蘇原久說：“他也聽你的歌，他是你的粉絲。”
大概是自己都覺得好笑，才講完，蘇原久就笑了起來。
許昱一言不發盯著蘇原久看。
蘇原久這才說：“我外公很好客，知道我是和朋友過來的，非要讓我把朋友帶回家，”蘇原久話裏還有點無奈：“建市本地人都這樣。”
許昱接受這個解釋，他想了想：“不知道明天會聊到什麽時候，結束了我給你打電話吧。”
蘇原久嗯了聲，又問：“來我家住嗎？”
許昱又盯著蘇原久看：“你有點得寸進尺。”
蘇原久說：“也是我外公邀請的。”
許昱被逗得笑了起來，並很配合地點頭：“好，好，”半秒後他不陰不陽再補一句：“建市人真好客。”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兩人一起出去，酒店柔軟的地毯吃掉了腳步聲。
許昱走在左邊，蘇原久走在右邊，兩人一起直走，左拐，再直走，就到了許昱的房間門口。
“我到了。”許昱轉身面對蘇原久，並把房卡拿出來。
蘇原久：“嗯。”
許昱反手開鎖：“季老師還在樓下呢，別讓他久等了。”
蘇原久很自然地擡手，輕輕地放在許昱的後腦上：“進去吧。”
開門，進去，關門，很快，走廊的最後一點光消失在門縫裏。
交替的是房間裏的燈，許昱把房卡插在墻邊的槽裏，一步一步往裏走。
他撅起下唇吹了一下自己的劉海，又低頭看自己的手，突然想到在季周川家門口，他和蘇原久無意間的觸碰。
還有蘇原久說的那些話。
還有季周川調侃的那些話。
小朋友，小朋友……
想著想著，許昱突然在某一個瞬間，從這個情境裏拔了出來。
接著，他發現了他莫名其妙的竟然在笑。
於是下一秒，許昱立馬把嘴角放下，不再繼續傻笑，並順腳踢了好幾下放在一旁的行李箱。
蘇原久你要不是喜歡我你就死定了！
再踢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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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偉：沒聽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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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昱這時一副開心的樣子走過來，蘇原久先把自己的手機收起來，把許昱的手機遞過去。
而許昱接過手機, 看都不看他一眼，又走了過去，走到季周川身邊。
季周川：“錄的給我看看。”
許昱：“嗯。”
剛才回蕩在廳裏的聲音，此刻從手機裏傳了出來，蘇原久站在一旁, 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兩人, 互動往來。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蘇原久收回視線，把手機拿了出來。
是潘偉發來的消息。
潘偉：不知道啊沒查到
潘偉：沒見誰稱季周川為拙劣先生，你哪兒看到的？
蘇原久打字：偶然聽到的, 你在哪裏查的？
潘偉：微博查的，我現在基本把微博當搜索軟件，基本什麽都能查到, 比搜索軟件好用
蘇原久回了個好, 就點進了微博裏, 那天發了一條微博之後，今天他第二次點開，忽略下面一大串沒有閱讀的消息, 他直接點進了搜索裏, 然後輸入“拙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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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原久又輸入了“拙劣先生季周川”，相關為0。
他想了想，又輸入了“拙劣先生蘇原久”，相關也為0。
蘇原久直接把微博後臺清了。
“晚上怎麽吃？”季周川突然問。
蘇原久把手機收起來，見面前兩個人都朝他走了過來。
季周川在一米開外停下，而許昱卻很自然地走到他身邊站好。
蘇原久轉頭問許昱：“你想吃什麽？”
許昱：“都可以。”
蘇原久：“吃香辣蟹嗎？”
許昱搖頭：“不吃。”
沒等蘇原久問為什麽，季周川突然說：“吃什麽香辣蟹啊，你不是不吃海鮮？”
蘇原久：“他喜歡吃。”
季周川噎住：“得。”
許昱這時搖頭：“我不吃，吃其他吧。”
兩人這一來一回的，季周川嘖了一聲：“我怎麽覺得我有點多餘，要不是得盡地主之誼，唉，”季周川搖搖頭，擺了一下手“走吧走吧，別在這糾結了，我帶你們吃好吃的。”
季周川帶兩人去了建市一家很有名的中餐私家餐廳，許昱和蘇原久都是話不多的人，所以這一頓，基本都是季周川在說話。
偶爾的蘇原久應兩句，再偶爾的許昱應兩句，等到快要吃完，季周川看著對面坐著的兩個人，突然搖搖頭，說：“你倆平常待在一起悶嗎？”
許昱聽著擡頭看了季周川一眼，看起來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而身邊的蘇原久開口了。
不過他不是回答季周川的問題，而是順著季周川的話問許昱：“你和我待一起悶嗎？”
許昱搖頭：“不悶。”
季周川小聲地罵了一句：“我問什麽呢，我這不是找罪受。”
話雖這麽說，但季周川還是說：“你們平常都聊什麽？”
回答擔當蘇原久說：“什麽都聊。”
季周川啊了聲，刻意問：“聊音樂嗎？”
蘇原久兵來將擋：“聊。”
季周川：“我以前和你聊音樂的時候，你都不愛聽的。”
蘇原久擡頭看季周川：“你誰？”
“哈哈哈哈哈哈，”季周川笑起來：“行行，可以可以。”
想來蘇原久憋了一下午，季周川被這麽一懟，竟然覺得挺有意思。
他往桌子那邊靠一點，問許昱：“蘇原久有時候嘴巴可厲害了可猛了，你體會過嗎？”
好像確實想起一些事，許昱點頭：“嗯。”
季周川又問：“他其他時候猛嗎？”
“季周川。”蘇原久突然喊名字。
“對不起對不起，”季周川把飲料拿起來，當酒喝下：“我有點上頭，別在意。”
許昱也低頭喝了一口飲料，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等他把飲料杯子放下，蘇原久問他：“你還喜歡他嗎？”
許昱問：“季老師嗎？”
蘇原久點頭。
許昱：“為什麽不喜歡？”
季周川哈哈哈地笑起來，給許昱續飲料：“不懂了吧，我走的是實力路線。”
不僅是實力路線，季周川年輕時候的采訪和綜藝更是口無遮攔，什麽玩笑都能開，許昱看過不少，今天這點，根本不覺得什麽。
把杯子裏的飲料喝下，三個人就出了餐廳。
天看起來快要下雨，剛出大樓，蘇原久就問許昱：“冷嗎？”
許昱搖頭：“不冷。”
冷不丁的，季周川突然湊過來說：“我冷。”
蘇原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季周川笑著又遠離蘇原久。
許昱低頭咳了咳，擡手整理了一下並不需要整理的頭發，不讓他們發現他快憋不住笑了。
季周川是自己開車來的，上了車後季周川問：“去哪？”
蘇原久：“先送小朋友回去。”
“哪有小朋……靠，”季周川笑起來：“我他媽今天必被你酸死。”
季周川話音落，車裏的小朋友說：“我住維亞酒店。”
季周川換了條車道，開口問：“許昱，他叫你小朋友，你叫他什麽？”
許昱說：“老朋友。”
季周川：“哈哈哈哈哈，你倆情趣還挺有意思啊。”
許昱和蘇原久是一起坐在後面的，季周川說這些話時蘇原久並沒有反駁什麽。
而從今天發生的一切看來，蘇原久還有由著季周川來的意思。
許昱轉頭看著窗外，開始胡思亂想。
大概是車裏有點安靜，季周川放了音樂，他不放其他的，放的就是許昱的歌。既然放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季周川開始和許昱聊音樂。
沒多久，車就在酒店門口停下。
許昱往前靠一點：“謝謝季老師。”
季周川：“不客氣。”
許昱轉頭也想和蘇原久說什麽，但蘇原久卻先開口了。
蘇原久：“我送你上去。”
季周川回頭：“送他什麽玩意兒？”
蘇原久已經把門打開了：“你有問題？”
“沒～有～”季周川笑著轉頭，大概是見許昱已經下車，季周川開始肆無忌憚：“我把車停前面，半小時一小時的沒什麽問題，不過你搞快點啊。”
蘇原久懶得理他。
許昱在酒店門口站了一會兒，蘇原久就過來了，兩人一起走進去，再一起等電梯。
“這幾天什麽安排？”蘇原久問許昱。
許昱說：“明天要去談電影的主題曲，就是我小時候的那個老師，我跟你提過的。”
蘇原久：“樊期？”
許昱點頭：“嗯。”
“要很久嗎？”蘇原久突然說：“我外公想見你。”
許昱聽後緩緩轉頭，緩緩把視線落在蘇原久的臉上：“你外公，想見我？”
蘇原久：“嗯。”
許昱不自然地咽了一下口水，正好這時電梯來了。
兩人走了進去，等電梯門關上，許昱有點緩過來了，他問：“你外公為什麽想見我？”
蘇原久說：“他也聽你的歌，他是你的粉絲。”
大概是自己都覺得好笑，才講完，蘇原久就笑了起來。
許昱一言不發盯著蘇原久看。
蘇原久這才說：“我外公很好客，知道我是和朋友過來的，非要讓我把朋友帶回家，”蘇原久話裏還有點無奈：“建市本地人都這樣。”
許昱接受這個解釋，他想了想：“不知道明天會聊到什麽時候，結束了我給你打電話吧。”
蘇原久嗯了聲，又問：“來我家住嗎？”
許昱又盯著蘇原久看：“你有點得寸進尺。”
蘇原久說：“也是我外公邀請的。”
許昱被逗得笑了起來，並很配合地點頭：“好，好，”半秒後他不陰不陽再補一句：“建市人真好客。”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兩人一起出去，酒店柔軟的地毯吃掉了腳步聲。
許昱走在左邊，蘇原久走在右邊，兩人一起直走，左拐，再直走，就到了許昱的房間門口。
“我到了。”許昱轉身面對蘇原久，並把房卡拿出來。
蘇原久：“嗯。”
許昱反手開鎖：“季老師還在樓下呢，別讓他久等了。”
蘇原久很自然地擡手，輕輕地放在許昱的後腦上：“進去吧。”
開門，進去，關門，很快，走廊的最後一點光消失在門縫裏。
交替的是房間裏的燈，許昱把房卡插在墻邊的槽裏，一步一步往裏走。
他撅起下唇吹了一下自己的劉海，又低頭看自己的手，突然想到在季周川家門口，他和蘇原久無意間的觸碰。
還有蘇原久說的那些話。
還有季周川調侃的那些話。
小朋友，小朋友……
想著想著，許昱突然在某一個瞬間，從這個情境裏拔了出來。
接著，他發現了他莫名其妙的竟然在笑。
於是下一秒，許昱立馬把嘴角放下，不再繼續傻笑，並順腳踢了好幾下放在一旁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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